十日染

不定時產糧的清水向寫手
afd、inner 同名

[三途武]名為◯◯的情感

• 梵天黑武


• ooc預警


• 有all武元素


• 自娛樂產物

  

• 三途視角,內含個人理解的三途春千夜


時間線在天竺之後,回到所有人幸福未來的武道為了拯救mikey沒有回到過去,而是加入了梵天










“危險、春千夜!”


“啊?”在接收到熟悉的嗓音喊出那個陌生的稱呼時,三途的腦袋難得卡頓了下,他下意識轉頭,映入眼簾的是朝著他撲過來的花垣武道。


對方撞開他,接著一聲槍響。


在那瞬間,三途視野中的色彩逐漸褪去,只剩下眼前那雙海藍色的眸子和子彈穿過胸口所帶出的血液。


血濺了他一臉,明明是平常再熟悉不過的東西,此刻沾染到的地方竟然微微發燙。


他腦中一片空白,但身體卻本能的接住對方倒下的身影,還好他每到一個場所都會習慣性的注意一些能夠躲藏的地方,他快速朝一開始就已經看好的遮蔽物撤去,不忘大喊:“你們這群蠢貨,還愣著幹什麼!?”


部下們均被這聲大吼震的回神,反應過來後迅速掏出槍朝子彈的源頭開槍。


一時間槍聲此起彼伏,原本的交易場所剎那間變成戰場,前面還笑瞇瞇的合作對象現在一個個面色猙獰。


但此時的三途根本無心顧及那些,他看著花垣武道傷口處源源不斷流出的血液,逐漸染紅了對方的襯衫,似乎還有繼續擴散的趨勢。


“喂、可惡!醒醒,可別睡著了!”他將花垣武道平放在地上,撕下自己一邊的袖子,用力綁在對方傷口附近加壓試圖止血。


所幸,子彈打中的是右胸偏上方的位置,接近鎖骨處,並不會太致命,止血後迅速就醫還是沒問題的。


“嘶……痛…!”花垣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一直緊閉的眸子。


“……太好了,你沒事。”


花垣睜眼後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關心他是不是沒事,三途被梗了下,他感覺到胸口處有一團火在燒,他咬牙切齒:“好個屁!你他媽衝上來做什麼,你是嫌活的太久,想找死嗎!?”


該死,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生氣,明明只是個爛泥一樣的傢伙,乖乖待在原地就好了,跟人家逞什麼強,擋子彈?不要命了嗎!?


他以為自己是英雄嗎!?


花垣這時居然笑了一聲,他彎起眼眸道:“但是……我不推開你的話,現在受傷的可就是三途君了。”


“你現在快死了就有比較好?”三途冷笑。


“嗯……”聞言花垣居然還認真的思考起來,“要是你受傷的話,我可沒辦法帶著你撤退,我們會全部死在這裡的。”


虛弱的身體讓他語氣有些飄忽,但依然無法遮掩話語中透露出的堅定。


“但是即使我受傷,三途君還是有辦法的吧?為了萬次郎,你死也會完美達成任務。”他海藍色的眸子望著他,裡面是全然的信任。


花垣對三途的信任,源自於對方對mikey的忠誠心。


“該死…!”他簡直要被氣笑了。這個狡猾的傢伙,三途不得不承認花垣說的是對的,現在的情況還有一線生機,要是他剛才就被子彈擊中,那他們就全完了。


不僅是任務,為了mikey,花垣也得活著回去,要嘛他們兩個死在這裡,要嘛他一個人回去然後被mikey殺了。


三途此時無比的冷靜,他看了一眼花垣的傷口,血液已經暫時停止擴散了,對方看起來也還算清醒,事情還不到最糟糕的地步。


他思考了一會,現在除了他揹著花垣殺出重圍以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放著花垣在這,他一個人去找支援風險太大了,說不定不用多久這傢伙就會失血過多死在這裡。


“還能動嗎?”三途問道。


花垣點了點頭,勉強撐起身子,“有辦法了?”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現在除了揹著你殺出去以外,大概沒有別的方法了。”


花垣思考了一瞬,便道:“三途君,你有辦法單手抱著我嗎?”


“哈?你說的那不是廢話嗎,你輕的跟豆芽菜一樣。”


他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


花垣用失血過多而蒼白的面容扯出一個笑容,“那就麻煩你抱著我了,我可以負責後面的敵人。”


“你這個樣子能開槍嗎?”三途皺眉,實在是對方的臉色看起來隨時昏死過去都不奇怪。


“沒問題的,”頓了頓,他又道:“我很耐痛的,而且,我的槍法可是你教的,難道你沒有自信嗎?”說完,他眨了眨眼。


這傢伙…!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挑釁他。


三途勾起嘴角,“怎麼可能,老子的槍法可是梵天最好的,你可不要丟我的臉了。”


兩人快速的確認武器及子彈數量,裝填好之後,三途拿出通訊器朝總部發了個支援請求,做好準備後,他們對視一眼。


三途看著花垣朝他伸出雙手。他彎下身,在對方的手纏上脖頸的時候,左手穿過對方的膝彎,像抱孩子那樣,毫不費力的將人抱了起來。


他下意識掂了掂。他剛才說豆芽菜只是習慣性的貶低一下花垣,畢竟對方看起來那麼瘦弱,說到底他又沒有抱過對方,怎麼可能知道他多重。


但此刻這個重量……三途皺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梵天待遇多差,成員連飯都不夠吃似的,回去一定要把人喂胖一點。


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奇怪,三途側過頭將剛才裝填好的槍遞了一把給花垣,對方用相對不受影響的左手接過,熟練地將手槍上了膛。


在衝出去之前,三途語氣淡淡地開口:“想不到我有一天居然會對你說這句話,”他頓了頓,“我背後就交給你了,可別射偏了。”


“三途君才是,不要身上多了一個重量速度就慢下來了。”花垣抱緊三途的脖頸,將頭靠在對方肩上,持槍的左手不忘物盡其用的把對方另一邊的肩膀當成支撐,他一邊調整著角度一邊微笑著回擊。


三途瞪了他一眼,嘴角卻微微彎起,“要上了。”


“嗯。”


三途抱著懷裡的人的手緊了緊,下一秒,他帶著人衝出遮蔽物,主力加入的同時,新一輪的戰鬥再度開始。



.



三途春千夜討厭花垣武道。


這是整個梵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脾氣暴躁的幹部同時也不屑於隱藏這份厭惡,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然後讓那個討厭的傢伙離他越遠越好。



.



三途從東卍時期就知道這個人,他無法理解為什麼這樣一個沒用的傢伙會得到mikey的認可,想法天真、實力說不強都是抬舉他了,根本弱的不行,所以他一開始並不把他放在眼裡。


這樣的人,跟mikey根本是兩路人,時間一到,就會分道揚鑣了。


可是事與願違。


東卍解散的12年後,這個人不知為何開始打聽起了梵天,試圖找到mikey,之後居然還說服了mikey讓他加入了梵天,還沒消化完要跟一隻臭蟲變成同伴的同時,一個噩耗接連傳來。


mikey讓他負責照顧花垣武道,不僅要帶他適應梵天,還要教導他射擊等訓練。


瞬間覺得自己從梵天二把手變成保母的三途當時艱難地開口問道:“為什麼是我?”


mikey看了他一眼,“交給你我比較放心。”


放心什麼?放心我開槍時會手下留情,留著花垣武道一口氣嗎?


三途只覺得荒謬,但來自首領的肯定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語,權衡之下,他還是接下了這個爛差事。


沒事,有了mikey的肯定,天天看到這臭蟲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不到三天他就反悔了,這傢伙真的弱到不行!!!三途搜遍了他的詞語庫,除了弱這個詞,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形容詞可以用在花垣身上。


他原本心存僥倖,想著或許過了12年,他會有所長進,結果依然是一灘爛泥,打架不行、防身術也學不好,槍也拿不穩,稍微大聲一點又會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畏畏縮縮的,他真的想回到幾天前,掐著自己的脖子讓當時的自己拒絕mikey。


可是他已經答應了,他的自尊不允許他交給mikey的任務回報上有除了完美達成以外的結果。


所幸,花垣也不是完全沒有優點,不得不說,他還算是有毅力,學不好的東西他會花更多的時間去練習。


三途除了照顧他以外本身的任務也不少,一個禮拜沒見到面都是正常的,有時回到總部不管多晚他都會看到對方練習的身影,聽那對煩人兄弟說,他甚至會去請教鶴蝶和望月。


他不知道讓花垣做到這個地步的原因是什麼,明明做不到只要退出就好,但他總是帶著那可笑卻又堅定的眼神試圖做好所有事情。


漸漸地,三途對他沒有一開始那麼嚴格了,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而花垣也沒有最初那麼害怕他了,或許是他知道,礙於mikey看重他的程度,三途再怎麼憤怒都不會一槍崩了他。他開始會對他的話做出反擊、在他叫他臭蟲或爛泥的時候裝作沒聽到不回應他,甚至學會挑釁他。


同時花垣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跟其他人打成一片,不說原本就是舊識的鶴蝶,會將所有人拒於辦公室門外的九井會為他敞開門、望月訓練時會喊他一起,連那對難搞的兄弟他都會和他們一起打遊戲或是出門逛街。


自他來後,mikey的睡眠質量跟精神狀況也好了許多。


他對所有人的稱呼從姓氏變成了名字,唯獨只有他,他依然喊他:三途君。


唯一會叫他名字的時候,只有故意想惹他生氣或是挑釁他時才會出現。


“春千夜君~”每到那個時候,花垣就會帶著討人厭的笑容朝著他喊,然後那雙海藍色的眸子就會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期待他暴跳如雷的樣子。


他這一定是跟那對討人厭的兄弟學的,三途想。連那個笑容都學的惟妙惟肖。


拜這所賜,不知不覺拌嘴變成了他們的日常,每天至少都要上演一次,好像一天不吵就會渾身不舒服,吵到惱羞成怒的三途掏槍指著花垣的腦門也是常有的事,有時剛好在場的灰谷兄弟就會在旁邊幫腔,讓場面更加混亂。


這樣的日常終結於一次任務。一直以來花垣有著開槍卻不奪命的壞習慣,他知道要瞄準哪裡才能一槍斃命,但他總是會選擇其他要害開槍,寧願讓時間帶走那些人的性命,也不願親手了結。


三途為此和他吵過幾次架,不僅是因為他們兩個是任務搭檔,而是他總是要留心注意會不會有哪個還能動彈的敵人對他們開槍。


這時他就會上去給敵人一個痛快,然後回去之後揍花垣一頓再訓一次話。


“你不動手是等著對方來殺你嗎!?要是你的搭檔不是我,你早就不知道死幾次了!”三途扯著花垣的領子大吼。


花垣嘴巴張合了幾次,最終低下頭:“對不起……或許我會這麼放心,是因為我身旁還有你在。”說到後面他越發小聲。


“總之,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


沉默了半晌,三途才開口:“……你那無意義的仁慈總有一天會害死你。”


然後就在下一次的任務中,在三途沒注意到的角落,一個原本已經失去意識的敵人再度爬了起來,朝著花垣開了槍。


花垣當時躺了一個禮拜才恢復意識,等到他能夠恢復正常行動已經是兩個月後了。


這期間,花垣只有見到三途一次,就是他醒來的那天,坐在病床邊的三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說了,無意義的仁慈會害死你。”


丟下這一句話後他就走了。


至此開始了三途單方面的冷戰。


直到這次任務,花垣替他擋了一槍,已經三個月沒說話的兩個人才又恢復原狀。


.


等到場上站著的只剩下梵天的成員之後,這場表面為交易實則是鴻門宴的戰鬥才宣告結束。


三途渾身是血,而花垣早就在最後一個敵人倒下的同時就支撐不住靠在他肩上昏了過去。


接下來只要等到支援到來就好了,三途擦了擦臉上的血漬。


此時滿地的屍體中,有一處地方不易察覺的微動了下,尚有一絲意識的敵人拿起掉落在身邊的槍,艱難地瞄準背對著他的粉髮男人。


即使他們這次失敗了,只要殺了他……只要殺了哪怕一個幹部,他們就不是沒有收穫。


他的眼神越發狠戾,在手指扣下扳機的前一刻,一聲槍響,他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倒下。


“壞毛病。”三途朝著懷中人小聲抱怨道,他走上前踢了踢那個原本要襲擊他們的敵人,眼神冰冷,“當老子是死的嗎?這傢伙沒殺的,我會負責處理掉。”


他用腳將對方翻了個身,毫不留情的踩在胸口上,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緩緩開口。


“從一開始他的背後就是我的,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我絕對不會吃第三次虧。沒有人可以在我的眼前讓他受傷第三次。”


沒錯,憤怒又有什麼用,如果花垣有這種致命的壞習慣,那他就負責看守他的背後,他會一個不留的全部剷除掉,最差的情況……


最差的情況也就是他們一起死在戰鬥中而已,想想還有點浪漫。


想到那不帶絲毫調侃意味,純粹因為擔憂而喊出的那聲“春千夜!”,這幾個月的糾結和怒氣瞬間散的一乾二淨,他不懂此刻盤旋在心上的、除了愉快之外那溫暖又陌生的感覺是什麼,但無所謂。


答案就在花垣武道的身上。


時間還長著,總有一天他會知道這種不知名情感的名字。在那之前,他只要保護好這個弱到不行的傢伙就行了。


三途扯開一個笑,嘴角的傷痕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更加猙獰,“所以,再見了,垃圾。”他扣下扳機。








  

END

  





  

不知道有沒有好好表現出來,三途的情感變化

從一開始的:

這傢伙有夠弱 》其實沒那麼糟 》太過天真 》

算了,天真就天真吧,反正我在  》要保護好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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