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染

不定時產糧的清水向寫手
afd、inner 同名

[三途武]黃雀

• 梵天首領黑武,三途的場合


• OOC預警


• 感情線不多


• 自我娛樂產物











花垣武道睜開眼,看到的是意料之中的黑暗。


他試探著動了動被束縛在椅背和椅腳的手腳,沒有多少空隙,用的繩子甚至不是一般的麻繩而是釣魚線,而捆得幾乎要絞斷雙手的緊繃程度不難看出對方到底有多麼懼怕他掙脫。


估計也被搜過身了,現在簡直可以說是他這幾年來遇到最大的危機之一,大概還能排到前三名。


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當然他自己可沒有被虐狂的傾向,實在是許久沒有碰上這麼落魄的情況了,而且他被帶走的地方不止是在梵天的地盤上,還是在首領一一花垣武道,也就是他自己的辦公室中。


他都可以想像得到,他那群重要幹部們發現首領被劫走時臉上精彩的表情了。


想想就讓人心情愉快。


然而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落入此境地的人不急著有所動作,敵人卻先按耐不住了。


在花垣尚且還在品味這或許是建立在自家幹部痛苦上的樂趣時,遠處逐漸接近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1、2、3......總共有十個人,其中八個人的腳步聲較為輕巧一致,他猜測或許是經過統一訓練的保鏢一類,剩下的兩個嘛......花垣勾起嘴角。


頭上的麻布套被拿掉的一瞬間,花垣下意識閉了閉眼,黑暗之後突如其來的光線實在令人感到刺眼,他快速眨眼適應了之後這才抬頭看向前方。


如他所料,八個持槍的保鏢,每個體型都是他的兩倍,就算他解開了束縛,正面衝突顯然不是上策,而正中間和他遙遙相對坐著的那個中年男子估計就是策劃者了。


但他在意的不是那個人。


花垣眼神一轉,看向了中年男子身後的青年。


他彎起嘴角,清亮的嗓音迴盪在這座工廠中,“我記得你,是叫做松下吧?”雖然是疑問的句式,但花垣的語氣無比肯定。


被稱作松下的男子聞言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他從一開始就低著頭不敢看他,渾身顫抖著,沒想到地位崇高的花垣居然記得他,不禁抖的更加厲害了。


“我沒想到這麼近的地方居然還會有內鬼,你是春千夜的部下吧,不僅躲掉上一次肅清還能爬到這個位置,你很厲害呢。”他眉眼彎彎,語氣就像是父母在誇獎自家孩子似的溫柔。


聽到這裡,松下總歸是抬頭看了他一眼,花垣藍色的眸子總是能讓人想起似乎能包容一切的大海,但只是似乎而已,仔細看就能發現,裡面空洞一片,貌似什麼都無法在其中留下哪怕一絲漣漪。


松下顫抖著開口,“我......不是的,我”


一旁被忽視已久的男人打斷了松下好不容易聚集了一身勇氣才說出口的話語,他隱含著怒火,“說夠了沒!?現在這裡是我的地盤,就算你是梵天的首領,現在也只是我的階下囚,我沒開口問你就給我閉上嘴!”


花垣從善如流地閉嘴,但原本還可以稱作溫柔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將目光轉到中年男人的身上,想到了什麼似的笑了一聲。


“你、你笑什麼!?”


明明自己才是這裡最有話語權的,明明被稱作日本第一黑幫梵天的首領在他的計謀下此刻只能被綑綁在椅子上手無寸鐵,為什麼這個男人卻還那麼從容,像是、像是......


像是此刻被綁在椅子上手無寸鐵的其實是他自己一樣。


花垣聞言歪了歪頭,不得不說雖然年近30,但那張娃娃臉讓他看起來就像一位大學生,誰能想得到無惡不作的梵天的首領居然是這樣一個男人。


“所以我能開口了對吧?你只有叫我閉嘴,又沒讓我不能笑,你真是難相處啊。”花垣無奈的說。


在男人氣的伸手指著他的同時,他繼續說道:“我只是覺得明明你的計畫挺不錯的,但選的場地不太好,工廠,尤其是位在海邊的工廠,是很容易被伏擊的不是嗎?”


男人一驚,不等他回話,花垣又說:


“不過也是,說是計畫其實也不全是你的主意吧,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條件收買了我們的人,但能把藥粉放在信件裡並在不被拆穿的情況下送到我面前來並不容易。”


“而且挑的時機非常不錯,今天幹部們幾乎都有工作出門去了,可以說只剩下我一個人。”


“所以我才說松下很厲害呢。”


男人的臉色隨著花垣的話語越發凝重,他本以為這樣的人只是被部下保護的太過嚴實,其實只是沒見過什麼風浪的小鬼而已,看來是他評估錯誤。


花垣還在繼續說著。


“頭腦不錯,膽子也很大,在你決定背叛我、背叛梵天的同時你也應該做好覺悟了吧?”


“你是清楚梵天是怎麼處理內鬼的吧,畢竟你也曾經動手過呢。”他微笑,此時無害的臉孔像極了惡魔。


在花垣像是聊天一般的話語中,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松下,他跌坐在地上,日夜都迴盪在耳邊的哀嚎聲、槍聲,還有血液漫過鞋底的感覺,都讓他懼怕的不能自己。


隨後他反應過來,往前緊緊地攀住中年男人的雙腿,“說好的抓到人之後就不關我的事了吧!?那現在讓我走吧,我已經完美達成任務了不是嗎?讓我走吧再不快點的話......”他的語氣中滿是害怕無助,像是被掐著脖子懸在半空。


男人心下一驚,抬手想揮開對方的手,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背後也全是冷汗,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盲區的中年男人此刻想起了剛才花垣所提到的,關於工廠的內容。莫名的恐懼讓他決定帶著花垣撤換到另一個地方,總之、總之是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


他正打算開口下命令的時候,原本禁閉的鐵門被踹開,同時響起的槍聲讓現場瞬間混亂起來。


此刻離門最為遙遠的花垣反而最為安全,他在門開的剎那就微笑著閉上雙眼,子彈沒入人體的聲響、敵人驚慌失措不敢置信的求饒聲和哀嚎聲、來人熟悉的隱含怒火的髒話亦或是調笑聲,他就像是正在聆聽樂曲般將所有聲音收入耳中,靜靜地等待著。


一片混亂中,一股熟悉又夾雜著血腥味的人靠近,“首領。”


花垣睜開眼,微笑著看著眼前半跪下身,用小刀正在幫他解開腳腕束縛的粉髮男人:“來的可真慢。”


雙腳自由後接下來是雙手。


“非常抱歉,清除外面雜魚花了點時間......”三途突然的停頓,讓花垣回頭看去,只見男人低著頭雙眼充血,死死的盯著自家首領被束縛的手腕。


為了防止掙脫,釣魚線捆得又緊又密,這一點從一開始花垣就已經知道了,只是隨著他試圖掙開的動作加上時間一長,手腕已經被劃出一道血痕,血珠正沿著手指往下滴著。


他本身對痛覺的耐受性就比較好,剛才還顧著拖延時間而沒注意到,不知不覺就已經如此嚴重。


“沒關係,也沒多痛。”花垣開口安慰道。


三途停滯了幾秒,隨即沉默又快速的割開細線。


他一語不發讓花垣有些無奈,看來他回去後得花很多力氣去安撫他了,嘛,誰叫他要自作自受呢。


終於連雙手也恢復自由,花垣起身活動下身子,隨手接過三途遞來的手帕將手腕處的血跡抹去,戰場那邊也差不多告一段落。


八個持槍的一個不留全殺了,只剩下背叛的松下還有中年男人,他們皆被打斷了雙腿,扔在工廠中央。


還沒等到花垣走近,三途就掠過他,走到松下面前,在他恐懼的目光中掏出槍,在他的兩手手臂上各開了一槍。


他的慘叫聲還沒發出就硬生生的卡在喉嚨,三途單手掐著他的脖子,眼裡滿是殺意,要不是還要留著審問,估計那兩槍已經開在他的腦門上了。


“誰他|媽給你的膽子,讓你敢對武道下手。”男人的手勁強的驚人,似乎都能聽到他的脖頸處傳來滲人的喀擦聲,貌似再用力一點就能直接活活掐死他。


而那或許還是最輕鬆的死法。


身為三途的部下,松下熟悉的一直是被稱作瘋狗,暴躁易怒舉止瘋狂的模樣,只有在首領面前三途才會像是一隻被馴化的狼犬,會順從的低下頭露出要害。


此時他這個樣子更讓他感到害怕,瘋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理智的瘋子,不是以往輕易表露出的憤怒,而是安靜地蟄伏著,似乎隨時都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了好了。”花垣拍拍手,將所有人的目光引回來,“春千夜,過來吧,那個人是你的原部下,回去之後任你處置,現在可別弄死了。”


“是。”聽到花垣的話,三途果斷放手,隨手將失去意識的人丟到一邊,回到花垣的身旁站定,眼神飄到了他的手腕處。


察覺到男人的目光,花垣眼裡泛起笑意,海藍色的眼眸有了一點溫度,他無奈的伸手拉住三途的手掌,安撫的捏了捏,對方毫不猶豫的回握,指頭交錯便十指緊扣。


勉強算是暫時安撫住了吧,花垣想。


他這才將注意力放回中年男人身上。


他早已沒有最初鎮定的模樣,彷彿整個人像是剛從海裡被打撈上來,渾身浸滿冷汗,整個人濕漉漉的像是路邊的破抹布。


對上花垣的眼神,他渾身一顫。


“是不是很疑惑,明明計畫那麼完美呢。”


花垣像是想起了什麼,笑了起來。


“順利的不可思議對吧?就好像所有人都在照著劇本走一樣。”


中年男人瞪大雙眼,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看著花垣笑意盈盈的模樣,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如果再不理解那也枉費了他爬到這個地位所付出的一切。


他自以為是螳螂,殊不知他想對付的人並不是蟬,而是偽裝成蟬的黃雀。


也是啊,那位列於日本第一的黑幫,怎麼可能會是蟬呢。


他們從頭到尾只是枚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看到對方身邊粉髮男人看他像是在看死人的眼神,還有剛才的行動,他對自己之後的遭遇有了深刻的理解,與其這樣被踐踏,不如......


他正要有動作,三途抬手就是一槍,恰巧卡在肩胛骨的子彈讓他痛到差點失去意識。


“哼,真是垃圾。”三途撇了撇嘴,“想要自殺?可以啊,看是你咬舌的速度快一點還是我的子彈快一點。”


看著眼前的男人恐懼的模樣,花垣安慰道。


“啊,春千夜嚇到你了嗎?不要擔心,我不會把你丟給他的,我們梵天裡面有更適合的人選,他們兩個默契很好也很有趣,你們會玩的很開心的。”


想到那一對兄弟,他的笑意真實了幾分。


說到梵天,有名的除了瘋狗三途春千夜以外,就屬和他並列的灰谷兄弟了,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比三途還要瘋。


聽到這裡,男人的眼神終於灰敗了下來,視野逐漸模糊,隨著黑暗徹底吞沒意識前而來的是梵天首領的溫柔嗓音。


“對了對了,我還有一個建議要給你,下次搜身的時候要記得連衣物一起扒乾淨,畢竟你不會知道,追蹤器會藏在哪裡呢。”


花垣微笑。


“不過這個建議,你再也用不上了。”


.


離開了工廠之後,花垣深吸一口氣,正想伸個懶腰,剛要抬手,手上的阻力讓他想起,他的手還被另一個人抓在手裡。


回頭望去,花垣和三途四目相接,他眨了眨眼,意識到男人似乎正在等著他的解釋,正打算開口,三途放棄般的上前一步,用力將他抱在懷裡。


他還記得自家首領手上那該死的傷痕。


就像是在嘲諷他們不夠格讓武道信任,面對這種蒼蠅一樣煩人的敵人,都要首領親自出馬解決。


“花垣武道。”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幾乎是瞬間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花垣一下一下的輕順著男人的後背,“抱歉春千夜,讓你擔心了。”


攬著他的懷抱又緊了幾分。


“不過這陣子你們都很忙,他們躲的太深了,為了讓他們露出破綻,這場戲是必要的。”


“這不是你受傷的理由。”三途悶聲道。


花垣尷尬的笑笑,“這不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麼謹慎嘛,要是用一般繩子我早就解開了。”


“而且我知道你們會來的。”想到這裡,他微笑起來。


“你們?”三途聲調猛地拔高,他退後一步皺眉看著他。


“你。”花垣面不改色地改口道。


“這還差不多。”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他又靠回去,將頭埋在對方頸間。


“你回去要好好補償我”頓了頓,三途咬牙,“而且,沒有下次了。”


“好好好。”


得到首肯之後,三途這才滿意。


沒錯,不會有下次了,他想。之前是他們太過謹慎,下次他們幾個會在這種破事發生前,將敵人全部殲滅,破綻?他們根本不需要。


梵天可不是什麼溫柔的黑幫,即使有溫柔的一面,那也是屬於花垣武道一個人的,面對敵人找不到破綻那就用槍打出一個洞來。


想到還在執行任務的幾人,三途勾起一個惡劣的笑容,“還有,你回去自己跟他們幾個解釋。”


“欸?”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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